咕咕咕

总有一种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的感觉

翻译·流浪者梅莫斯·第一章·03

        没有人比这位枯槁的西比尔更精于寻找四条溪流的交汇之处,在相似的预兆之时,她在那里把问卜者的衬裙浸入水中,而后放置在篝火前(我们不敢提及这是以谁之名,毕竟非礼勿听),在黎明前问卜者命中注定的丈夫的身影将会显现*。她自称,只有她通晓如何一手握住梳子,另一只手把苹果送入嘴中,并且通过这种协同动作让幻影伴侣的影子在动作执行前穿过镜子来到此界。没人能更熟练地,或者说是积极地,带人从厨房取出所有的铁器。进行的这些仪式通常是由轻信和恐惧她巫术的愚人所进行的,以防出现一个无头的身影,而不是一个漂亮的青年展示在他白色手指上的戒指的形态。这种无头的身影会走到置物架旁(英语里称为“五斗橱”)拿下一个长长的烤肉钎或者从炉边抓起一根拨火棍,并且无情的用它测量沉睡者的长度用来推算其需要的棺材的大小。简而言之,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如何折磨或恐吓自己的的受害者,使他们相信这种可以且已经将最坚强的心智降低到最弱者的水平的力量。并且,在其影响下,作为一名受过良好教育的怀疑论者的利特尔顿勋爵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小时里大喊大叫、咬牙切齿、不断的扭曲蠕动着身体。他高声尖叫,像一个可怜的相信可怕吸血鬼来访的女孩——她大叫着她的祖父在她沉睡时吸取了她性命攸关的血液,并在想象中的恐怖影响下死去。这就是老梅莫斯托付自己姓名之人,一半归因于轻信,并且(用爱尔兰语说)超过一半是源于贪婪。在这一群人中,约翰预先认识一些人,他不喜欢的人更多,并且他不信任这一群体中所有的人。老管家亲切的接待了他,她说,他永远是她的“白发男孩”(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头发是墨黑的)。她试图抬起干枯的手拍拍他的头——这是一种介于祝福与爱抚间的动作——直到她发现这实在是这实在是困难。在上次她轻拍约翰的头之后,约翰已经长高了14英尺。在他接近时,男人们全都起身并向他表示敬意,带着一种爱尔兰全国性的对优越群体的尊重,而同时他们的凳子腿碾压着残破的旗子。他们祝约翰寿逾千载并问他是否要吃些东西来免于悲伤侵扰。在他们这么说话的同时,五六只发红、干瘦的手同时给他递来装有威士忌的玻璃杯。在此期间,西比尔一直沉默的坐在宽敞的烟囱角落,从她的烟斗里发出比平时的浓几倍的烟草气味。约翰轻轻地拒绝了递过来的酒,温柔的接受了老管家关心,对那个占据烟囱角落的干枯老太嗤之以鼻。然后他瞥了一眼桌子,与他熟悉的“纪念时间”常见的情况相比,那儿显示出了某种别样的愉悦。那儿放着一个木制盘子,里边装着老梅莫斯所认为的“足够让人存活一周“那么多的土豆。那儿还放着腌三文鱼——即使是在伦敦,它也会被视为不认识的稀罕物(参考埃奇沃思小姐所著的,名为《缺席者》的故事)。

        桌上还有小牛肉,旁边的配菜是牛肚,并且还有一盘龙虾和油炸比目鱼——这足以证明本文作者所言的“自担风险”*:当他的曾祖父,也就是基拉拉的院长,雇佣了仆人时,规定他们不应被要求每周吃超过两次比目鱼或龙虾。还有几瓶威克洛啤酒,这酒是长期的偷偷摸摸的从他的“纪念”酒窖“借”来的,现在它们首次出现在厨房的灶台上——这些酒显得对酒瓶的制约很不耐烦,它们发出嘶嘶的响声,冒出白色泡沫,并且对着炉火充满敌意的振动着。但是威士忌出现了——这酒是正经的非法私酿,带有浓重的大麻和烟雾的味道,去闻它的味道简直是对消费者的挑战;它也是这宴会“名副其实的东道主”,人人称赞,赞美它并畅饮它。

        约翰环顾四周,思及他垂死的叔叔,他被迫想起了堂吉诃德离世的场景——尽管这位杰出的骑士的离去令人悲伤,但我们被告知“尽管如此,侄女吃着她的食物,管家喝酒来安抚自己的心神,甚至桑乔都珍惜他瘦小的身体。*”在返乡后,约翰如预计的那样,遵照着宴会礼仪,询问了关于他叔叔的情况。“要多糟糕有多糟糕”、“好多了,多谢您,大人”宴会上的人们如此迅速而不一致的回答了他。约翰从他们中的一个看向另一个,不知道该相信谁的答案。“他们说那位大人吓了一跳,”一个身高六英尺的家伙说到,声音接近切切私语,那声音风一样飘在约翰头上六英寸的地方。“但是之后那位大人着了凉,”一个正在悄悄地吞下约翰拒绝的酒精的男人说道。在他们说话的同时,坐在烟囱角落里的西比尔慢慢地从她的嘴里抽出烟管,然后转向他们:女占卜师在她的凳子上的神秘移动激起了人群的敬畏,让人群变得静默。“它不在这儿,”她说,并用干枯发皱的手指按在同样遍布皱纹的额头上,“不在这里——在这里。”她把手伸向那些靠近她的人的额头,人们都鞠躬,宛如正在接受祝福,但随后他们又立即求助于酒精,仿佛要确保其效果。“一切都在这里——这完全是关于内心的,”当她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指伸展并按在自己凹陷的胸廓上,这一动作震惊了她的听众。“都在这儿,”她补充说道,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可能对自己的说辞产生的效果而兴奋),然后她坐回自己的作为,重新叼起烟管,不再说话。在这约翰非自愿的表现出敬畏而其他人因惊恐而沉默的时刻,房间中想起一种不寻常的声音,人群开始骚动,犹如有人在他们中间放了一枪——那是既不寻常的老梅莫斯的铃铛发出的声音。他的家仆很少,并且离他很近,他会摇铃让他们大吃一惊,就像他为自己的葬礼敲响丧钟一样。“他之前总是敲东西叫我,”老管家说,并匆忙走出厨房,“他说拽铃铛会把绳子磨坏。”

*

1,原文直接翻译是“未来丈夫的身影将会翻转这条衬裙”。如果这样的话啊感觉不够玄幻而且这种占卜好容易露馅啊。

2,原文为拉丁文。其实文中用的拉丁文词汇不少。

3,原文用词是departure,我不确定是出发还是离世,最后是依据上文翻译成了离世。



“””之前我在睡眠不足认知障碍看不懂人话的情况下出口伤人了,一直内疚好久。感觉我修行还是不够啊。鸽了这么久又开始更新了。由于之前源文件多多少少又些问题,这回我从图书馆借了这本书。至于前边已经翻译的部分,嗯,这一部分的修正就留到最后全文一起来吧。感觉最后应该借个企鹅版再继续修正,毕竟过了一百多年英语的表达习惯变了好多。感觉我翻译的小说就像我的论文一样无趣。距离答辩还有不到2周,在答辩之前大概不会更新了,答完辩之后大概要准备语言考试,所以还是继续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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